魏程远嬉皮笑脸地问:“烟翠姑娘,你不会是搞错了吧?”
烟翠看了魏程远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你对人家娘子图谋不轨,不应该下跪道歉吗?”
“烟翠姑娘,虽然是这么个理,但也要看犯错的是谁。
如果是平民百姓,犯了错,当然要跪下道歉。不仅要道歉,还要赔钱和接受杖责。
如果是官员,认个错就行了,有必要跪下吗?”
魏程远说完,很多人表示认同。
他们不是认同魏程远的观点,而是忌惮魏程远。
在烟翠看来,徐星是她的救命恩人,无论如何都要报答徐星的恩情。
徐星的娘子受辱,正义无法伸张,烟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坏人继续嚣张。
烟翠顿时火冒三丈,指着魏程远问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:跪不跪?”
烟翠毕竟是河川县主的贴身丫鬟,魏程远不敢得罪,却又不想服从,只能拐弯抹角想让烟翠收回成命。
“烟翠姑娘,你今天的火气有点大,过来坐一坐,消消火。”
“魏程远,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话。既然你听不明白我的话,那我就让县主来和你说。”
说完,烟翠匆忙转身,就要走出丰悦客栈。
大有一种找河川县主过来的架势。
魏程远的脸色立刻大变,连忙喊道:“烟翠姑娘,您消消火,我跪还不行吗?”
烟翠转过身来,火气顿时消了大半。
魏程远站起身,当众给徐星跪下,把头贴在地上。
“徐……公子,我错了,我不该调戏你的娘子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徐星抬起右脚,踩在魏程远的头上,冷冷地说:“如果你以后再敢调戏我的娘子,就不是被打破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记住了。”
魏程远感觉屈辱至极。
他这辈子,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、跪上级将领,就没给其他人下跪过。
今天竟然给一个小狱丞下跪,他感觉脸面都丢尽了,以后一定要报复回来。
徐星抬起右脚,指着门外说:“滚吧。”
“是。”魏程远如蒙大赦,匆忙爬起,逃命似的跑了出去。
钱富贵走到徐星跟前,连忙赔笑说:“徐公子,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才冒犯了您……”
徐星装作没有听见,走到烟翠跟前问:“烟翠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县主让奴婢点几个菜,再打些酒回去。”
徐星顺势说道:“烟翠,还好你来了,不然我和倩倩就惨了,太感谢你了。”
“徐大人,您救了奴婢的命,奴婢无以为报,这点小事不足挂齿。”
徐星拿给烟翠一两银子,说:“县主的这顿饭我请了。你回去告诉她,我交代给她的事情要尽快办成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祝家。
徐星扶祝倩倩来到堂屋。
祝倩倩还在昏迷中。
王秋月看到女儿这个样子,担心地问:“她怎么了?”
徐星回答说:“她去丰悦客栈赴宴,被魏校尉灌了酒,到现在还没醒。我闯进房间,把她带了回来。”
王秋月责怪道:“你是干什么吃的?怎么能让外人灌你的娘子酒呢?老爷真是瞎了眼,才会让女儿嫁给你。”
祝永兴烦躁地说:“好了好了,别说了。如果不是徐星,倩倩很有可能……哎——”
祝永兴说到一半说不下去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老爷,我说的都是事实。自从他入赘我们家后,屁点本事没有,整天白吃白喝。我们祝家虽然不愁吃喝,但也不养闲人。”
祝永兴看着徐星说:“徐星,明天你跟我去茶铺,学习经营之道。”